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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书一世界# 栾盈的母亲和家臣私通,庄公和大臣的妻子通奸@哪些同样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和女人
秋,栾盈从楚国来到齐国。
晏子对齐庄公说:“商任会见,我国接受了晋国的命令。如今接纳了栾氏,准备怎么任用他?小国所以用来事奉大国的,是信用。失去信用,国家就无处立身,君侯请考虑一下。”齐庄公不听。
晏子退下来后告诉陈文子说:“做人君主的要保持信用,做人臣子的要保持恭敬,忠诚、信用、笃实、敬重,上下共同保持它,这是天道。君侯自己抛弃自己,不能长久在位了!”
不知道是谁的好友——初代绿帽子获得者崔杼表示很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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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了这篇沸点
陆游《钗头凤》

捧读陆游的《钗头凤·红酥手》,总像在触摸一段浸满泪痕的时光。

红酥手与黄縢酒的初见,原是春日宴上最温柔的底色,却被“东风恶,欢情薄”的现实生生撕裂。短短数十字,写尽了从琴瑟和鸣到劳燕分飞的痛——“错、错、错”的喟叹里,有对命运的不甘,更有对错过的追悔;而唐氏和词中“难、难、难”的回应,又将这份遗憾拉长成跨越生死的牵绊。

他们的故事,哪里只是个人的悲欢?那堵隔开彼此的沈园墙,分明也是旧礼教下无数真情的桎梏。多年后陆游重游故地,见池柳依旧,而故人已逝,唯有“泪痕红浥鲛绡透”的记忆,在岁月里反复灼痛。原来最深刻的爱,从不是相守的圆满,而是分开后,仍在对方生命里刻下永不磨灭的印记,在每一个相似的春日,泛起心口的微澜。

#挑战每日一条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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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ah_于2025-07-17 13:57发布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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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世襲罔替:一門雙規培,母女兩探花……這些貴族特權階級

九月,郑囯的卿大夫公孙黑肱得病,把封邑还给国君,召集了家宰、宗人立段为继承人,让他减少家臣、降低祭祀标准。
平常祭祀用一只羊,殷祭用羊和猪。
留下足以供给祭祀的土地,把多余的城邑全部归还给国君。
“我听说,生活在乱世,地位尊贵而能够清贫,对人民没有什么要求,就能够比别人后灭亡。恭敬地事奉国君与各位大夫。生存在于能警戒,不在于富有。”
己巳,公孙黑肱去世。
君子说:“公孙黑肱善于警戒。《诗》说:‘慎尔侯度,用戒不虞。’公孙黑肱差不多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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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视甚高的键盘侠又昏聩又无能@跪地救昏厥女子被键盘侠说是“袭胸”

二十二年春,鲁国的司寇臧武仲出使晋国,下雨天,他顺道去看望御邑大夫御叔。
御叔在他的封邑里,正准备饮酒,说:“要这个所谓的圣人来干吗?我准备饮酒,而他却冒着雨赶路,要聪明有什么用?”
穆叔听说后,说:“这个人自己不配出使,反而傲视出使的人,真是国家的蛀虫。”
下令把他的赋税增加一倍。
附带一句,如果这些键盘侠当了官,则是国家的蛀虫——国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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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叔豫的朋党论@欧阳修 #一书一世界#

楚康王再次任命薳子冯为令尹。
受到薳子冯宠爱的有八个人,都没有禄位而多马。
过了几天薳子冯上朝,和申叔豫说话,申叔豫不答应而退走。
薳子冯追上去,申叔豫钻进了人堆里。
薳子冯又追上去,申叔豫就回家去了。
退朝后,薳子冯去见申叔豫,说:
“你在朝廷上三次令我难堪,我心中恐惧,不敢不来见你。我有过错,你不妨告诉我,为什么要厌恶我呢?”
申叔豫回答说:“我害怕的是自己难以免除祸患,怎么敢告诉你呢?”
“什么原因?”
“过去观起受到子南的宠爱,子南有了罪过,观起遭受车裂,我怎能不害怕?”
薳子冯自己驾车回去,车子老是走不到路当中。
回到家,薳子冯对八个朋友说:
“我去见申叔,这个人就是人们说的能令死者复生使白骨长肉的人啊。
能够了解我的,像这个人那样方行。
做不到的,就此分手。”
辞退了八个人,然后楚康王才对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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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诛令尹,惜哉弃疾

楚国的观起得到令尹子南的宠爱,没有增加俸禄却有可驾数十辆车的马。
楚国人对此不满。
楚康王打算讨伐他们。
子南的儿子弃疾做楚康王的侍御,康王每次见到他,总要流泪。
弃疾说:“君王对我已经多次流泪了,谨大胆问一下谁有罪过?”
康王说:“令尹的不善,你是知道的。国家将要讨伐他,你是否仍然留下不走?”
弃疾回答说:“父亲遭戮儿子留下不走,君王怎么还能任用?泄露君王的命令从而加重刑罚,臣也不能这样做。”
康王就在朝廷上杀死了子南,把观起车裂了,把他的尸体在国内四方巡回示众。
子南的家臣对弃疾说:“请让我们把主人的尸体从朝廷上搬走。”
弃疾说:“君臣间有规定的礼仪,看诸位大夫怎么处理吧。”
三天后,弃疾请求收尸,楚康王答应了。
安葬后,弃疾的随从说:“出走吗?”
弃疾说:“我参与了杀死我父亲的事,出走又有什么地方可让我去?”
随从说:“那么还是做君王的臣下吗?”
弃疾说:“抛弃父亲事奉仇人,我不能忍受。”
于是就上吊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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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颖于2025-07-11 16:22发布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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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眅夺妻

十二月,郑国的卿大夫游眅准备回晋国去,还没出国境,碰上迎亲的人,游眅夺走了新娘,就在那个城市住下。
丁巳,新娘的丈夫进攻游眅,杀死了他,带着妻子走了。
执掌国政的子展废黜了游眅的儿子良而立游吉,说:“国卿是君王的副手,人民的主宰,不能苟且随意。请舍弃游眅这一类恶人。”
派人寻访被抢走新娘的人,让他回到自己的乡里。
让游氏不要怨恨报复,说:“不要显扬游眅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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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客传 #一书一世界#

隋炀帝巡幸扬州,命司空杨素留守都城长安。
杨素位尊而骄横,又认为时局混乱,天下掌握大权、有重望的人,没有谁比得上自己,因而生活奢侈骄贵,礼节排场也超出臣子所应有的,每逢公卿大臣言事,宾客拜谒,杨素都两脚岔开坐在床榻上接见,态度傲慢无礼,又令美女簇拥而出,侍婢排列两旁,排场享用超越本分仿效皇帝。
一天,平民李靖去谒见杨素,献上奇策。
杨素也是以轻慢无礼的态度接见。
李靖上前作揖,说:“天下正乱,英雄竞相崛起。您身为王室重臣,必须把网罗豪杰的事放在心上,不该如此傲慢地接见宾客。”杨素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并站起身,向李靖道歉,和他交谈,谈得非常高兴,接受李靖献纳的策书才从正堂退出。
正当李靖滔滔不绝辩论之时,有一女子相貌出众,手执红色拂尘,站在前面,独自看着李靖。
李靖走了之后,手拿拂尘者凭栏指派士卒说:“问走的那个未做官的读书人排行第几?住在哪里?”士卒一一回答了。
女子口里念着离开了。
李靖回到旅馆。
那晚的五更刚过,忽然听见轻声叩门,李靖起来询问。
是一个紫衣戴帽的人,杖上挂着个包裹。
李靖问:“谁?”
答道:“我是杨家执红拂的女子。”
李靖于是请她进来。
脱去紫衣摘去帽子,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美丽女子。
未施脂粉,身着花衣向前拜礼。
李靖吃惊地还礼。
女子说:“我侍奉杨素这么久,看天下的人也多了,没有比得上你的。兔丝、女萝不能独自生长,愿意托身于乔木之上,所以跑来了。”
李靖说:“杨司空在京师的权势很重。怎么办?”
红拂女答:“他不过是垂死之人,不值得害怕。众女子知道他成不了事,走的人多了。他追得也不厉害。考虑已很周详了,希望你不要疑虑。”
李靖问她的姓,答:“姓张。”
问她排行,答:“最长。”
看她的肌肤、仪容举止、脾气性情,真是天仙一般。
李靖意外获得这样一个女子,越高兴也越害怕,瞬息间又十分忧虑不安,不停地窥视屋外是否有人追踪而至。
几天里,也听到了追查寻访红拂女的消息,但没有严厉追索的意思。
于是红拂女着男装推门而出,乘马和李靖一道回太原。
途中住宿在灵石的一旅舍中,摆好几案,炉中煮的肉将熟了。
张氏将长发放下垂至地上,站在案前梳头。
李靖正在刷马。
忽然有一个人,中等身材,满腮卷曲的红胡须,骑驴而来。
把皮革的包裹扔在炉前,拿过枕头倚卧着,看着张氏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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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有夫妇二人,扶柩还乡。
艄公张稍晓得韦德倾银多年,囊中必然充实,又见单氏生得美丽,自己却没老婆,两件都动了火。
一日,因风大难行,泊舟于江郎山下。
张稍只推没柴,要上山砍些乱柴来烧。
这山中有大虫,时时出来伤人,定要韦德作伴同去。
韦德只顾捡柴,不防张稍从后用斧劈来,正中左肩,扑地便倒。重复一斧,向脑袋劈下,血如涌泉。
张稍连声道:“干净,干净!来年今日,叫老婆与你做周年。”忙忙的空身飞奔下船。
单氏见张稍独自回来,就问丈夫何在。
张稍道:“没造化!遇了大虫,可怜你丈夫被他衔了去。亏我跑得快,脱了虎口,连砍下的柴,也不敢收拾。”
张稍解劝道:“这是生成八字内注定虎伤,哭也没用。”
单氏一头哭,一头想。
“我丈夫虽然衔去,只怕还挣得脱不死。”
“猫儿口中,尚且挖不出食,何况于虎!”
“然虽如此,奴家不曾亲见。就是真个被虎吃了,少不得存几块骨头,烦你引奴家去,捡得回来,也表我夫妻之情。”
张稍道:“我怕虎不敢去。”
单氏又哀哀的哭将起来。
“不引他去走一遍,他心不死。”
便道:“娘子,我引你去看,不要哭。”
单氏随即上岸,同张稍进山路来。
张稍恐怕妇人看见死尸,却引他从西路走。
单氏走一步,哭一步,走了多时,不见虎迹。
张稍指东话西,只望单氏倦而思返。
谁知他定要见丈夫的骨血,方才指实。
张稍见单氏不肯回步,扯个谎,望前一指道:“小娘子,你只管要行,兀的不是大虫来了?”
单氏抬头而看,才问一声:“大虫在那里?”声犹未绝,只听得林中咶喇的一阵怪风,忽地跳出一只吊睛白额虎,不歪不斜,正望着张稍当头扑来。张稍躲闪不及,只叫得一声“阿呀”,被虎一口衔着背皮,跑入深林受用去了。
单氏惊倒在地,半日方醒,眼前不见张稍,已知被大虫衔去,始信山中真个有虎,丈夫被虎吃了,此言不谬。心中害怕,不敢前行,认着旧路,一步步哭将转来。
未及出山,只见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从东路直冲出来。
单氏只道又是只虎,叫道:“我死也!”望后便倒,耳根边忽听得说:“娘子,你如何却在这里?”双手来扶。
单氏睁眼看时,却是丈夫韦德,血污满面,所以不像人形。
原来韦德命不该死,虽然被斧劈伤,一时闷绝。
张稍去后,却又醒将转来,挣扎起身,扯下脚带,将头裹缚停当,挪步出山,来寻张稍,却好遇着单氏。
单氏还认着丈夫被虎咬伤,以致如此。
听韦德诉出其情,方悟张稍欺心使计,谋害他丈夫,假说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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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卖油翁

陈康肃公擅长射箭,当世无双,他也凭借这种本领而自夸。
曾经有一次,他在家里的场地射箭,有个卖油的老翁放下担子,站在那里睥睨他,很久都不离开。
卖油的老翁看他射十箭中了八九次,只是微微点头。
康肃问:“你也懂得射箭吗?我的箭法不高明吗?”
卖油的老翁说:

“无他,但手熟尔。”

康肃听后气愤地说:“你怎么敢看轻我射箭的本领!”
老翁说:“凭我倒油的经验知道这个道理。”于是拿出一个葫芦放在地上,把一枚铜钱盖在葫芦口上,慢慢地用油杓舀油注入葫芦里,油从钱孔注入而钱却没有湿。
于是说:

“我亦无他,惟手熟尔。”

陈尧咨笑着打发了他(卖油翁)。
这与庄子所讲的庖丁解牛、轮扁斫轮的故事,有什么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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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的郊野出产一种奇异的蛇,黑色的身体,白色的斑纹。
它碰到草木,草木全要死掉;咬了人,就没有医治的办法。
但把它捉了来,风干之后制成药饵,却可以治好麻风、肢体僵硬、脖子肿和癞疮等恶性疾病;还可以消除坏死的肌肉,杀死人体内的寄生虫。
起初,太医奉皇帝的命令征集这种蛇,每年征收两次,招募能捕捉它的人,用蛇抵应缴的税赋。
永州的老百姓都争着去干这件差事。
有个姓蒋的人家,专享这种捕蛇抵税的好处有三代了。
我问他,他却说:“我爷爷死在捕蛇上,我父亲死在捕蛇上,我接着干这件差事已经十二年了,有好几次险些送了命。”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似乎显得很悲伤。
我同情他,并且说:“你怨恨这件差事吗?我打算告诉主管这事的人,免掉你这件差事,恢复你的赋税,你认为怎么样?”
蒋氏听了更显悲苦,眼泪汪汪地说:“
您想可怜我,让我活下去吗?
可我干这件差事的不幸,还不像恢复我缴税的不幸那么厉害啊。
要是过去我不干这件差事,那早就困苦不堪了。
从我家祖孙三代定居在这个村子,算起来,到现在有六十年了。
乡邻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困苦,他们缴光地里的出产,缴光家里的收入,哭号着四处逃亡,又饥又渴,常常跌倒在地,顶着狂风暴雨,冒着严寒酷暑,吸着有毒疠瘴气,常常是死者一个压着一个。
从前跟我爷爷住一块儿的,如今这些人家十户中连一户也没有了;跟我父亲住一块儿的,十户中没剩下两三户,跟我一块儿住了十二年的人家中,如今十户中也不到四五户了。
不是死光就是逃荒去了。
可是我却靠着捕蛇而独自活了下来。
凶暴的官吏一到我们村子来,就到处乱闯乱嚷,吓得人们哭天喊地,甚至连鸡狗也不得安宁啊。
我提心吊胆地爬起身来,看看那瓦罐子,我的蛇还在里面,这才安心地睡下。
我小心地喂养它,到了时候把它交上去。回来后,就可以香甜地吃着我地里出产的东西,来过完我的余年。
大约我一年里冒生命危险只有两次,其余的时间却能舒舒坦坦地过日子,哪里像我的邻居们天天都受到死亡的威胁呢!
如今即使死在捕蛇上,比起我那些死去的乡邻已经是死得晚的了,又怎么敢怨恨这件差事呢?”

我听了这些话而愈加感到悲痛。
孔子说:“横征暴敛比老虎还要凶狠啊。”
我曾经怀疑过这句话。现在从蒋氏的遭遇来看,才相信了。
唉!谁能想到横征暴敛的毒害比这种毒蛇还要厉害呢!
所以我为此事写了这篇《捕蛇者说》,留待那些考察民情的人以为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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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画壁

使者问:“人全都到了吗?”
天女们回答说:“已经全到了。”
使者说:“如果有谁窝藏了下界凡人,大家要马上举报,不要自找麻烦。”
天女们又齐声回答说:“没有。”那使者转过身子像老雕一样地四处环顾,好像要搜查似的。
少女非常害怕,脸色吓得如同死灰一样,慌慌张张地对朱举人说:“你赶快藏到床下去。”她打开墙上的小门,匆匆忙忙地逃走了。
朱举人趴在床下,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皮靴的声音渐渐到了房里,然后又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外面杂乱喧哗的声音渐渐远去了,朱举人的心里这才稍觉安稳,但是门外总是有来来往往说话的人。
朱举人局促不安地躲藏了很久,觉得耳边像是有蝉在鸣叫,眼前直冒金星,那情形实在无法忍受。
但他也只好静静地等待那少女回来,竟然再也记不起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了。
这时,孟龙潭在大殿里,转眼间不见了朱举人,就惊疑地向老和尚询问。
老和尚笑着说:“他听讲经说法去了。”
孟龙潭问:“在哪里呢?”
老和尚回答说:“就在不远处。”
过了一会儿,老和尚用手指弹了弹墙壁,高声叫道:“朱施主,怎么远游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这时,就看见壁画上现出了朱举人的画像,正静静地站立着,侧着耳好像听见了什么似的。
老和尚又叫了声说:“你的游伴等你已经很久了。”
于是,朱举人就从墙壁上飘飘然地飞了下来,灰心丧气,目瞪口呆,手脚发软地立在那里。
孟龙潭大吃一惊,慢慢地问他,才知道原来朱举人正趴在床下,忽然听到了一阵惊雷似的敲击声,所以走出房外来刚要看看,就回到了人世。
大家一块儿再去看那个壁画上的拈花少女,只见她头上已经高高地盘起了发髻,不再是披发少女了。
朱举人惊愕地向老和尚行礼,并向他请教这件事情的原因。
老和尚笑着说:“幻觉本是由人的心里产生出来的,我这个和尚怎么能知道。”
朱举人这时胸中郁闷,百思不得其解。
孟龙潭听后暗自惊叹,惶恐不安。
两人于是起身告辞,一级级下了台阶从庙中走了出来。

异史氏说:一切幻觉都是由人心自己生出来的,这像是有道之人说的话啊。人有了淫荡的心思,就会生出淫秽的情境;有了轻慢的心思,就会生出恐怖的情境。菩萨为了点化愚昧的人,让他历尽种种的幻境,这些幻境本都是从人自己的心里生出来的。法师心怀慈悲,苦心劝谕,可惜愚昧之人听了法师的话之后却不能大彻大悟,却去山林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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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壁

江西人孟龙潭和一个姓朱的举人一同客居在京城里。
有一天,他们俩偶然走进了一座寺庙,寺庙里面的殿宇和僧房都不怎么宽敞,只有一个老和尚暂时投宿在那里。
老和尚见到有客人进来,便整理了衣服前往迎接,领着他们到庙中各处游览。
佛殿中央有一座高僧宝志的塑像,两边的墙壁上绘着精致神妙的壁画,画里的人物一个个都栩栩如生。
东侧墙上画着一群散花的天女,其中有一位披发少女,手里拿着一朵花在微笑,樱桃小口好像要张开说话,含情脉脉的眼睛仿佛流波四溢。

朱举人对少女注目了很久,不知不觉间神魂飘荡,恍恍惚惚地陷入了想入非非的凝思当中。
忽然,他的身子飘飘飞起,如同腾云驾雾一样,就飞到了墙壁上。
只见殿堂楼阁重重叠叠,不像是人间世界。
一个老和尚正在高座上讲说佛经,有许多身穿僧衣的和尚围着老和尚听讲。
朱举人也站在这些人当中。
过了一会儿,觉得好像有人暗暗地拉他的衣襟。
他回头一看,正是那个披发少女,朝他莞尔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朱举人就抬脚跟了上去。
走过一段曲折的长廊,看见少女走进了一间小屋子,朱举人欲行又止地不敢往前走了。
那个少女回过头来,举着手中的花朵,远远地招呼他,朱举人于是就快步跟着少女走进了小屋。
小屋里寂静无人,他就上前拥抱少女,那少女也不怎么抗拒,于是二人就像夫妻那样地恩爱了一番。
事情完了之后,少女关上屋门出去了,临走嘱咐朱举人不要咳嗽出声。
到了夜晚,少女又来了。
这样过了两天。
女伴们发觉了这件事儿,一起搜寻到了朱举人,对少女开玩笑说:“你肚子里的小孩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想披散着头发装大姑娘吗?”于是她们一块儿拿来发簪和耳环,催促她梳成妇人的发髻。
少女羞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个女伴说:“姐姐妹妹们,咱们可不要老待在这儿,会惹人家不高兴的。”女伴们就嬉笑着都离开了。
朱举人再看那少女,只见她头上梳着高耸如云的发髻,上面插着低垂的凤钗,比披发的时候更加美艳迷人了。
他看四下无人,便慢慢地又和少女亲热起来,只觉得一种兰草、麝香般的香气沁入了心脾。
二人正在如胶似漆、快乐不已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急促高亢的皮靴声和铿锵作响的绳索声,接着就是一片人声嘈杂的喧嚷。
少女听到声音吃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和朱举人一齐偷偷地往外看,只见一个身穿金甲的使者,面色漆黑,提着锁链,拿着大锤,天女们围着他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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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赋闲居家的笑傲岁月
紫荆枝下还家日
(今天看个温馨的亲情故事。可惜的是,我没亲兄弟,只有一个姊妹,计划生育啊放开三胎啊……不要骂我[尬笑],诗不是我作的)

昔时有田氏兄弟三人,小同居合爨。
长的娶妻叫田大嫂,次的娶妻叫田二嫂。
妯娌和睦,并无闲言。
惟第三的年小,随着哥嫂过日。
后来长大娶妻,叫田三嫂。
那田三嫂为人不贤,恃着自己有些妆奁(嫁妆吧?),看见夫家一锅里煮饭,一桌上吃食,不用私钱,不动私秤,便私房要吃些东西,也不方便,日夜在丈夫面前撺掇:“公堂钱库田产,都是伯伯们掌管,一出一入,你全不知道。他是亮里,你是暗里。用一说十,用十说百,那里晓得!目今虽说同居,到底有个散场。若还家道消乏下来,只苦得你年幼的。依我说,不如早早分析,将财产三分拨开,各人自去营运,不好么?”田三一时被妻言所惑,认为有理,央亲戚对哥哥说,要分析而居。
田大、田二初时不肯,被田三夫妇内外连连催逼,只得依允。将所有房产钱谷之类,三分拨开,分毫不多,分毫不少。
只有庭前一棵大紫荆树,积祖传下,极其茂盛,既要析居,这树归着那一个?
可惜正在开花之际,也说不得了。
田大至公无私,议将此树砍倒,将粗本分为三截,每人各得一截,其余零枝碎叶,论秤分开。
商议已妥,只待来日动手。
次日天明,田大唤了两个兄弟,同去砍树。
到得树边看时,枝枯叶萎,全无生气。
田大把手一推,其树应手而倒,根芽俱露。
田大住手,向树大哭。
两个兄弟道:“此树值得甚么!兄长何必如此痛惜!”
田大道:“吾非哭此树也。思我兄弟三人,产于一姓,同爷合母,比这树枝枝叶叶,连根而生,分开不得。根生本,本生枝,枝生叶,所以荣盛。昨日议将此树分为三截,树不忍活活分离,一夜自家枯死。我兄弟三人若分离了,亦如此树枯死,岂有荣盛之日?吾所以悲哀耳。”
田二、田三闻哥哥所言,至情感动:“可以人而不如树乎?”遂相抱做一堆,痛哭不已。大家不忍分析,情愿依旧同居合爨。
三房妻子听得堂前哭声,出来看时,方知其故。
大嫂二嫂,各各欢喜,惟三嫂不愿,口出怨言。
田三要将妻逐出,两个哥哥再三劝住。
三嫂羞惭,还房自缢而死。此乃“自作孽不可活”。
再说田大可惜那棵紫荆树,再来看时,其树无人整理,自然端正,枝枯再活,花萎重新,比前更加烂熳。田大唤两个兄弟来看了,各人嗟讶不已。
自此田氏累世同居。
有诗为证:
紫荆花下说三田,人合人离花亦然。
同气连枝原不解,家中莫听妇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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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城隍

我姐夫的祖父宋焘先生,是县里的秀才。
一天,他生病躺在床上,忽然看见一个官差拿着官府文书,说:“请先生去参加考试。”
宋先生问:“主考的学政老爷没有来,怎么能突然举行考试呢?”官差并不回答,只是一再催促他起程。
宋先生只好支撑着骑上马跟他去了,觉得所走的道路都十分陌生。
不久,他们便来到一个城市,像是帝王居住的城市。
一会儿,他们进了一座官府,但见宫殿十分巍峨壮丽。
大堂上坐着十几个官员,这些人宋先生大都不认识,只知道其中一个是关羽。
堂下殿檐前放有几案、坐墩各两个,已经先有一个秀才坐在了下首,宋先生便挨着他坐下。
每张桌子上都放着纸和笔。
一会儿,殿堂上飞下一张写有题目的卷子来。
宋先生一看,上面写着八个字:“一人二人,有心无心。”
他们俩写完文章后,便把答卷呈交到殿上。
宋先生的文章里有这样一句话:

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殿上各位官员一边传看一边不住地称赞。
于是便把宋先生召上殿来,对他说:“河南那个地方缺一位城隍,你去担任这个职务很合适。”
宋先生这才恍然大悟,一边叩头一边哭着说:“我蒙此重任,怎么敢推辞呢?但家中老母已经七十多岁了,无人奉养。请允许老母死了以后,再来听从调用。”
堂上一个帝王模样的人,立即命令查看宋母的寿数。
一个留着长胡须的官员,拿着记载人寿数的册子翻阅了一遍,说:“宋母还有阳寿九年。”
各位官员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关圣帝君说:“不妨让那个姓张的秀才先代理九年,然后再让他去接任。”于是帝王模样的人对宋先生说:“本应让你立即上任,现在念你有仁孝之心,给你九年的假期。到时再召你前来。”接着又对张秀才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两位秀才叩头谢恩,一起走下了殿堂。
张秀才握着宋先生的手,一直把他送到郊外,并自我介绍说是长山人,姓张,又送给宋先生一首诗作临别留念,但宋先生把诗中大部分词句都忘掉了,只记得中间有“有花有酒春常在,无烛无灯夜自明”两句。
宋先生上马后,便告别而去。
他回到家中,就好像是从一场大梦中突然醒来一样。
其时他已经死去三天了。
宋母听见棺材里有呻吟声,急忙把他扶出来,过了半天,宋先生才能说出话来。
他派人去长山打听,果然有个姓张的秀才,在那天死去了。
过了九年,宋母真的去世了。
宋先生将母亲安葬完毕,自己洗浴料理后进了屋子里就死了。
宋先生的岳父派人跑到宋先生的家乡去打听消息,才知道宋先生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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