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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远行
这一年，阿阮收到一封来自“火星殖民地”的信。
信里说：
“火星出现新病毒，症状类似‘曙红’，但潜伏期更长，名为‘暮色’。
请求中医支援。”
阿阮把信烧了，灰烬撒进古井。
她背起药箱，箱里有一本《余氏瘟疫论》、一包紫雪丹、一根雷火针。
她踏上飞船前，回头看了一眼百草园。
陨石花忽然全部盛开，花瓣拼成一句话：
“医者，当行天下。”
第二十章 尾声
飞船升空，穿过大气层。
阿阮打开药箱，发现里面多了一物——
那是余悬的银针，不知何时，自己回来了。
银针下，压着一张纸条：
“孩子，
针在，人在。
医在，道在。
去吧，
把‘生’，
种到星星上去。”
【全书完】展开评论点赞 - ————————————————————
下部 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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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种子
十年后。
地球人口仅剩一亿。
但“医”，回来了。
回春堂门口，挂着新楹联：
“但愿人皆健，何妨我学医。”
小女孩阿阮，如今十七岁，是回春堂第八代掌门。
她把余悬的故事，写成一本书《最后一名中医》。
书的第一页，是余悬的手迹：
“天地之大德曰生，
医者之大德曰传。”
第十八章 新医
阿阮在回春堂里，开辟了一块“百草园”。
园里，种着苍术、白芷、艾叶，还有一株陨石花。
花已不再血红，而是淡粉。
花旁，立着一块石碑：
“余悬之墓”。
墓里，没有尸骨，只有一根银针。
阿阮每天清晨，都会用银针给病人扎一针“鬼宫”。
她告诉弟子：
“师父没死，他只是变成了风。
风里，有药香。展开评论点赞 - 第十四章 九地之下
“鬼门”在北京故宫太和殿地底。
那里曾是明清两代的“太医院”旧址。
余悬用“雷火针”炸开地砖，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汉白玉台阶。
台阶尽头，是一扇铜门。
铜门上，铸着一只饕餮，衔着一把钥匙。
钥匙孔，竟与余悬的银针一模一样。
他把银针插入，铜门缓缓开启。
门后，是一座巨大的“人体经络铜人”。
铜人高十丈，穴位用宝石镶嵌。
铜人心脏位置，缺了一块，形状正是陨石花。
余悬把花嵌入。
铜人眼睛亮起红光，开口说话，声音像千万病人同时呻吟：
“医者，你终于来了。”
第十五章 铜人问答
铜人问：“何为医？”
余悬答：“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
铜人问：“何为病？”
余悬答：“阴阳失调，五行错乱，气血不和。”
铜人问：“何为药？”
余悬答：“草木之偏性，以偏纠偏；金石之重镇，以重安魂；血肉之有情，以情治情。”
铜人沉默片刻，忽然大笑：
“善哉！吾赐你第十三针。”
铜人胸口裂开，飞出一根金色长针。
针身刻着一行小字：
“医者不自医，故能医天下。”
第十六章 自刺
余悬回到地面，已是七日之后。
全球感染人数突破五十亿。
九位弟子传回消息：
“针法有效，但戾气太盛，需‘主针’镇压。”
主针，即第十三针。
余悬在太和殿广场，立一根旗杆。
杆顶，挂一块白布，上书：
“医者余悬，以身镇疫。”
他把金色长针，对准会阴穴。
针尖刺破皮肤那一刻，天空忽然飘雪。
雪是红色的。
雪落在每个人身上，红斑开始消退。
余悬却一点点透明。
他最后看了一眼回春堂的方向。
那里，阿阮的花，已经结出果实。
果实裂开，走出一个小女孩。
眉眼如初，手里捧着一碗药。
药香飘到广场，余悬微笑：
“阿阮，回家吧。”展开评论点赞 - 第十二章 千里求医
就在余悬准备赴死时，门外来了一群人。
那是从全球各地赶来的“最后一批病人”。
他们中，有太空站的幸存者，有鬼市的奴隶，有治安署的署长，也有三岁的小女孩。
他们跪在回春堂门口，黑压压一片。
小女孩举起一张纸：
“妈妈说，你是最后的医生。”
余悬沉默。
他忽然想起父亲被带走那天，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悬儿，医者的命，是众生的药引。”
他把鬼门十三针的图谱，拓印在一百张宣纸上。
“七天之内，学会第一针者，可救十人。”
于是，回春堂成了“最后的学堂”。
余悬白天教针法，晚上熬药。
他把陨石花的花瓣晒干，研成粉，制成“归魂散”。
归魂散，以花为君，以童便为使，以人乳为佐。
每服一钱，可保七日不亡。
第十三章 针成之日
第七天，一百人里，只有九人学会第一针。
余悬把九人分成三组，每组三人，分别前往：
东极扶桑岛（病毒入海点）、
西极昆仑墟（病毒风眼）、
南极冰穹（病毒寒源）。
而他，独自带着陨石花，前往“鬼门”——
传说中，戾气最重的“九地之下”。
出发前，他给自己煎了一碗“忘忧汤”。
忘忧汤：萱草、合欢花、酸枣仁、远志。
他对自己说：
“喝了这碗汤，我就不怕死了。”展开评论点赞 - 第十章 归位
人脸忽然大笑，笑声像千万玻璃碎裂。
飞船开始坍塌。
余悬把阿阮推出去，自己却被菌丝缠住。
他迅速从药箱里取出一把“雷火针”。
雷火针，以艾叶、硫磺、雄黄为芯，点燃后，针尖可达千度。
他对着菌丝连刺七十二针，形成“七星北斗阵”。
菌丝遇火，发出婴儿般惨叫，纷纷退缩。
余悬趁机抱起陨石花，冲出飞船。
刚到沙面，飞船轰然爆炸。
爆炸的火光里，他看见阿阮被红雾包围。
阿阮对他喊：
“叔叔，我要回家。”
下一秒，她像沙一样，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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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 逆行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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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鬼门十三针
余悬抱着陨石花，回到回春堂。
他把花种在后院的古井旁，用朱砂画阵，以血为祭。
花却越长越大，花蕊里开始孕育“人形果实”。
果实眉眼，像极了阿阮。
余悬知道，这是“戾气化形”。
要想彻底灭疫，必须用“鬼门十三针”。
鬼门十三针，失传已久。
《针灸大成》仅存其名：“一鬼宫、二鬼信、三鬼垒……十三鬼封。”
但针法早已残缺。
余悬翻遍家藏，终于在曾祖父的夹袄里，找到一块人皮。
人皮上，用血画着十三针的经络走向。
第一针：鬼宫（人中），泻鬼气。
第二针：鬼信（少商），破鬼语。
……
第十三针：鬼封（会阴），锁鬼形。
但第十三针，需“医者自刺”。
施针者，必死。展开评论点赞 - 第八章 紫雪丹的秘密
紫雪丹，余家祖传。
成份：水牛角、羚羊角、麝香、朱砂、磁石、寒水石、滑石、生石膏、玄参、升麻、甘草、青木香、丁香、沉香、芒硝、硝石，共十六味。
制法：取冬至水，研九九八十一次，阴干百日，以金箔为衣。
功效：清热解毒，开窍醒神。
余悬只剩最后三粒。
他带刀疤脸回帐篷，用瓦罐熬药。
药引：
“童便一杯，人乳一盏。”
刀疤脸问：“童便？现在哪来孩子？”
阿阮默默端来一个小铁桶，里面是淡黄色液体。
她轻声说：“我的。”
余悬手一抖。
阿阮笑：“吃了你的药，我好了。童便，是报恩。”
第九章 夜闯坠舰
鬼市西北，有一艘断裂的飞船残骸，编号“曦和-07”。
传说，X-0陨石就在里面。
刀疤脸带路，余悬、阿阮、还有三个被治愈的病人同行。
飞船内部，像一座被掏空的鲸骨。
走廊壁上，布满红色菌丝，像血管在跳动。
他们来到“样本舱”。
舱门被从内向外撕开，地上散落着冻裂的陨石碎片。
碎片中央，有一株“花”。
花茎透明，花蕊血红，花瓣像极小的肺叶，一开一合，仿佛在呼吸。
余悬想起《山海经·大荒北经》：
“有草焉，其状如肺，赤华，名曰‘魑’，食之令人狂。”
他取出银针，在花茎上轻轻一刺。
一滴血珠从针孔渗出，落地化成红雾。
红雾在空中凝成一张人脸，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刀疤脸吓得瘫坐：“鬼……”
余悬却跪下来，对着人脸磕了三个头：
“弟子余悬，第七代守灯人，请戾气归位。”展开评论点赞 - 第六章 北上
女孩名叫“阿阮”，父母双亡。
她坚持要跟着余悬。
余悬本想拒绝，可阿阮说：
“我认得路。我知道病毒从哪来。”
原来，阿阮的父亲是“曦和”空间站的地勤。
病毒爆发前，空间站接收过一块“陨石样本”。
样本被编号“X-0”，存放在零下两百度的液氦舱。
“陨石裂开后，飘出一缕红雾。”
阿阮说，“我爸说，那不是石头，是‘种子’。”
余悬想起《余氏瘟疫论》里一句话：
“疠气之重者，名曰‘戾’，戾者，厉鬼也。
鬼有所归，乃不为厉。
若无所归，则附于物，千年不散。”
他决定北上，去“曦和”坠落点——内蒙古乌兰布和沙海。
传说，那里有一道“鬼门”，戾气所出。
第七章 沙海鬼市
乌兰布和已变成红色沙漠。
沙粒里混着血丝，踩上去发出“咯吱”声。
沙漠中央，出现一座“鬼市”。
那是病毒爆发后，黑市商人用坠毁飞船残骸搭建的集市。
交易物：
“纯净肺叶”——抽自健康人，冷冻售卖；
“血清”——抽自愈者，价比黄金；
“希望”——一种黑色胶囊，据说吃了能暂时抑制病毒，实则掺了鸦片。
余悬背着药箱，在鬼市支起一张“义诊”小桌。
他用毛笔写下：
“凡有病者，可来一诊，分文不取。”
人群哄笑。
一个刀疤脸用激光枪指着他的头：
“老古董，滚！这里只认硬通货。”
话音未落，刀疤脸忽然鼻血狂喷，倒地抽搐。
余悬蹲下，一针“人中”，一针“合谷”，再喂下一粒“紫雪丹”。
五分钟后，刀疤脸睁开眼，第一句话：
“我这条命，卖给你。”展开评论点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