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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不会再写了,这是这个系列的最后一篇,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没有想到大家会喜欢看这种类型的,之前也发过很多次,基本上也就那样,可能是那段时间河南的收割机事件发酵的比较凶猛,蹭上了一点热度,后面发现大家喜欢看,看到自己写的故事能引起他人的一些共鸣,也有人虚夸几句文笔不错,内心的确虚荣感与满足感飙升,后面也有想过,把自己小时候经历的一些算是有记忆点的事情慢慢写下来,也算是带着大家一起回忆一下童年岁月。
但是后面写着写着就感觉,自己小时候不仅仅有快乐的童年,也有很多生离死别,人间悲剧,那些东西当时我没有感受到悲伤只是年纪真的太小了,写出来好像只会让大家在疲惫的生活里平添忧伤,没有写的必要了,大家在日常的生活里已经足够疲惫了,如果我写的东西不能成为糖,我也不希望它成为苦。
我的成长道路上几乎三分之二都是在农村度过的,我对农村真的太熟悉了,熟悉它的好也熟悉这背后的很多无奈,农村这两个字后面紧跟的一般都是贫穷,这是真实的,很多时候不写贫穷是因为写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为了无法改变的社会规则以及社会现象浪费笔墨,除了会多几个违规,对我个人来说没有意义了。小时候不懂很多事情,总觉得即便穷快乐也是真实的,长大后,很长时间被理想主义裹挟着也坚信内心富足,物质贫瘠又有何不可呢。再往后经历的越来越多,慢慢的回头看看,就会发现之所以快乐是因为眼前那双遮住苦难的手挡的太严实了,本来还想写一下我早早退学的邻居,因为没有钱做手术错过最佳治疗时间最后留在了深圳的表姐,初入社会就不幸坠入深渊的表哥,被逼婚最后跳楼的哥哥等等,但是思虑再三后,还是算了。
掘金的定位终究是技术平台,即便我每次发的都是摸鱼板块,没有占主流的技术文章的流量,但是把这边当成村头广场,让大家看我在这伤春悲秋终究是不太好的。
糖多甜少,我生活中的糖基本都说完了,再往下可能就都是苦了,没有必要再写出来,让大家跟着酸涩一次。就这样了,可以开始取关了,后面不会再有小作文了。展开8055 - 最近的确有点不知道写啥了,大家想看的和稍微感兴趣的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但是小时候我的活动范围都不能说是村子,应该说仅限于我家为圆心的方圆五里地,家里人赶集也很少带我去,一年只去一次县城,有时候带我去,有时候带我哥去,从来没有一次带两个娃一起去过,每次他们三都是起早早的去,等我醒来家里就我一个人了,虽然年纪还小,但是我知道,我那三位亲人不是消失了,是进城了,没有带我,后面有次我闹得太厉害了,就带我去了,但是我因为没有听我妈的话,在她去厕所的间隙跑去看别人摆摊,被永久的取消了进城的权利,本就狭小的生活圈子变得更小了,每次看到那些去城里过暑假的孩子,我羡慕的口水真的是从眼睛里面溢出来了,我也想进城。
我的生活就是大树上面荡秋千,水田里插秧,小菜园里被蚊子叮和小水池里钓龙虾,春天的时候,开始种草,点豆子,大人在前面走,小孩子在后面放豆子。夏天的时候,还要去田里插秧,经过一个中午高晒过的秧田,连水都是烫。那会儿还会有插秧队,就是一群人组合在一起,以团体的形式帮别人插秧,大约十年前的时候就是一百一天了吧,早上六点到,中午一个半小时休息的时间,下午六点上岸,以前是管一顿午饭就可以了。小时候我不会做饭的时候,家里会请亲戚来做饭,我跟我哥负责打下手,后面我会做饭了就是我做,想当年我也是在初中就是能一个人做出两桌人饭菜的人啊,如今的我连烧个毛豆都能烧糊掉,再往后请工人就变成一天两顿饭外加一顿下午茶,一天两三百吧,按我妈的说法就是工钱变多了,工人年纪变大了,但是待遇涨了,依旧是六点准时下田,一直到下午六点准时上岸,有的时候剩一点点没有栽完,那都是我的活了。
下午还要去监工,类似于占位了,最左边的人要确定好自己的宽度,下一个才能确定自己的宽度是多大,第一个人一般都是速度比较快的,她的速度决定了后面的人的速度,为了给后面人形成压力,我作为第一个就只占很小的宽度,然后快速的后移。现在想想感觉很有意思,但是那个没有防晒衣,防晒帽的年代里,我都要被晒糊了。有的时候遇到一些大神级选手,永远比你快,真的被逼的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下午的时候还会有一段下午茶,就是冰棍,饼干,方便面,小洋人饮料畅饮环节。每次找一次栽秧队我都感觉我要忙死了,但是不找,我就要在家栽一夏天的秧,后面上了大学放假时间是七月,完美的躲过了插秧季。我爸一度说是不是大学故意算好的时间,家里忙完了,你们放假了,学校躺完家里躺。展开7336 - 最近看到好多河南和安徽的小麦枪收不及时,反复淋雨导致发黑和出芽,感觉真的有点秒回学生时代,我爸妈好像是我们那个队唯一一对没出去打工的,在大家都出去跑大车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在家种地,这就导致我跟我哥的童年永远是伴随着农忙,春天的时候,种豆子,拔草,五六月就是收麦子,插秧,七八月打药,拔草,九十月再次收割稻谷。
像现在这个季节就是收麦子,我四年级左右,我爸就买了我们当地的第一台联合收割机,就是现在在抖音上能看到的那种,我以为,有了收割机我应该可以稍微舒服点,但是那才是噩梦的开始,父上大人是那种非常爱惜机器的人,自从有个收割机,真的是把一家人都焊死在那个破收割机上了,每天早上起来,拧螺丝,打黄油,刷链条油,拜我爸所赐我能认出所有螺母对应的扳手大小,还要跟着去测量那些田地的亩数,早期的时候,没有土地二次确权,大家对于自己家一块地多大,争议很大,所以必须现场量一下,我那贫瘠的数学知识算是用上了,一夏天走遍了整个村子,被晒的却黑,我爸还说,不能啊,人家女生不能被晒这么黑啊,你咋跟人不一样,好想翻白眼。展开229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