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未为贵,安乐值钱多
年初就诞生了离开 CS 的想法,本来想节前办完交接回家安静地过个春节,Leader 再三挽留之下只能拖到节后。回岗后几轮沟通下来 Leader 也感受到了去意之坚决,最后定好了 LastDay。
离开华子(其实是 OD)一方面和岗位本身有关,另一方面也是出于考虑陪 LD 走完一场社会实践;CS 也真算得上是个神奇的城市,前有 XY 附五后有 XS 分院,前赴后继生生不息👍。LD 作为席卷到这个旋涡中的一员,既没有从众去给律所交智商税,也没办法找门寻路登船靠岸;所以只能寄希望于仲裁和庭上能给个说法。过程也很是坎坷结果也不尽如人意,一些糟心事不谈也可,只是身处其中,更感“历史车轮轻轻滚过,掀起一粒小尘埃对个人来说便是一座大山”的无力感更加具象些而已罢。
之后去藏区转玩了下,在天府约了场麻将,回到故乡已至清明。细雨纷纷适逢族祭,参加了一场颇为隆重的寻祖寻根之旅。人间四月未至,便匆匆准备下一份工作的笔试面试;不得不说这一年的行情是真的惨淡,这两年在二线每每偷得闲暇既温故又纳新,再加上笔者也算半个好学之人,吃饭的本事上没曾有落下半分,却不想需求就是这样,任你英雄好汉也都白搭。
几番战下来也麻木了,直接摆烂不玩。加上之前 LD 高点入的县城里的 LW 毛坯虽然差强人意但好歹也算勉强交了,干脆趁这个空窗机会装好早入住早受用,管它明天还有下顿没下顿。这一干就到了端午,期间也拿了几个沿海的 OFFER,一个出价即无,一个纠结了几天拖黄了,最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深圳,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七月还差几天祖父去世了,当年外祖父母辞世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回去送最后一程,所以这次算是快三十年来的首次直面亲人的遗体,灵柩打开的那一瞬方知千里奔丧之酸楚意味,虽还差那一年半载却已深感而立身不立的捉急和仓惶。
几句啰嗦话毕,正文开始。
要问从两年前“逃离北上广”到今年再“逃回北上广”,到底值不值?我觉得从自身来说这番经历带来的可以说是影响了个人的一生也不为过。首先说些次要的,先说收入,总的来看收入打折确实是失去了些真金白银;然后其实刚回的时候因为口头 OFFER 被鸽了,一个人去落脚找活再加上背着车贷确实也吃了些许苦头;其次用 TX 某面试官的话术来说“干了两年外包投入到没有深度的项目上,白白浪费了时间”,简历花了青春也浪费了;是的,这些看起来确实有些悲催了。
不过也正是找活那段时间的磕磕碰碰磨掉了该死的精英感,虽然最后挑来挑去还是做了“研发精英”,但到后者的时候身段无疑更低了些,也不错;笔者还算是个自驱的人,对吃饭的家伙什也颇有几分兴致,这两年一有机会就反复操练,广度和深度上都有不小的进步,时针滴答滴答响手段一天天变强,至于青春浪费了就浪费了吧,反正就算不折腾人也是会死的;然而最值得欣慰的是人之为人的意识觉醒,以前看起来很多觉得奇怪的事看明白了,想来想去想不通的事想清楚了;有那么一段时间深以此些为耻,而后又颇以彼些为荣,耻而后勇破而后立,认知方面基本算完成了蜕皮重塑,此后既不浑浑噩噩痴傻一生,亦不苟苟且且扭曲如蛆,而是可以堂堂正正有如重生,如此真是意外之喜。
说个具体点的趣事吧,那段时候小区里几个牌桌上的颟顸莫名其妙地搞了个 YW 会,利用高楼层住户在物业跑后水压电梯等设备无人管理的焦虑收了一笔费用,给所有电梯加装了话事人的店里卖的梯控,话事人建了一个会员微信群,这憨货往年靠些道道和县里某医院长期走标横惯了,恰好某些人也在这两年为突然失去的前两年批条封门的手段而感到不适,两边一拍即合明着划了套“衙门八字开无钱莫进来”的谱来,但是底下为其洗地叫好的人却却也真不少;一开始我是诧异的,也企图沟通寻求合理定价和费用公开,也尝试过街道反馈和上山打老虎。但是后来,就和 LD 司法实践遇到的那个实在得堪比“周主任”的某书记名言:“我 JC 官出身,明确地告诉你 SS 告 G 没戏,给你长个教训”一样,反而被长了个教训还被抹黑了一顿;无奈,他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只能自己给自己个说法了:PM3&M1,得了个 NFC 技能 +1 的下场,也算告一段落(此后如有打戏,沸点分享,关注勿忘)。
最后来说下展望,天之将明其黑尤烈;一个人的命运固然要靠自我的奋斗,但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天气也一天天冷了下来,而冬天才刚刚开始,春天更是还遥遥无期。而关于“安乐”的看法也有了些改变:
欢乐不是乐,心安方为安,何处心安处即故乡
匆匆忙忙扯淡遮遮掩掩荒荒唐唐,仍愿同诸君共勉~
2024.11.23 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