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好快,转眼离开网易已三年;我上一篇写“第四份工作”的文章,是前年的10月,时间已经过去又两年。我不想这计划——整理过去的工作经历——一直被搁置,借由《我在北京送快递》的推动,我重新开始整理过去的事情,以“篮球”为第一篇。
将篮球变成自己爱好的起点,大概是高三。我们一群人会在每一个空闲时间——6点天不亮上早自习之前、晚饭到晚自习之间、不回家的周末放假一天以及高考前夕——去到球场,球场门不开,则翻院墙;我们追求的,似乎与运动无关,只是热闹。
大学,一起打球的人变多,一起打球的时间也变多,周二、周四以及周六周日,是都能在球场看见我们身影的。此时的篮球对我来说,依然是为热闹,于热闹中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打球,吃火锅,喝酒。
毕业之后待在重庆一年,我们还留在重庆的同学会在周末约着一起篮球,我和阿东打得最多。我们会坐一小时地铁到彼此都不算很远的工商大学,打一下午球,吃一顿丰盛晚餐,那种流很多汗再喝略咸乌鱼汤的感觉真赞。
《习惯的力量》中说习惯是暗示、惯常行为和奖赏互相作用后养成的。我认为爱好的养成原理类似,打篮球是行为,朋友、美食与快乐是奖赏,每一次篮球都能给予我快乐是暗示。慢慢的,篮球便成为我很喜欢做的事情,喜欢做,是为爱好。
当我独自去到广州时,爱好与我一起;篮球,成为我生活中一直存在的陪伴。
在广州的六年半,篮球给予我好几种不同人设:人生地不熟的独狼、忐忐忑忑的组织者、积极响应的参与者、充钱管账的订场人、勇于AA的队长。
我住在广州天河棠下,刚到广州的我依然保留在重庆的习惯——去大学打球,我常去的,是暨南大学,公交只几个站就到。广州的公交很有特色,起步、停车时的播报,除普通话和英语之外,还有粤语,我在广东待八九年,很熟悉的粤语,有“前方到站师大暨大”。正如《周末的作息》中谈到过的,去暨大打球,是唤醒我起床的动力,是去除我颓废——在床上躺到中午——的良剂。
暨大有些远,我在住处周围小区内找到一个水泥球场,堪堪与两个球友熟悉起来时,抢篮板被本地人怼一句:“铺盖啊,会不会打波?”那本地人常在,后来我便不再去。有次暨大球场翻修,我去华师看看,华师对外开放的球场是水泥地,水泥地上打球的人水平不错于是不喜欢带陌生人,一位老哥对我说:“要不你去对面打?”
一个人在野球场,很容易组队,也很容易掉队。
公司每年都会组织篮球赛,刚进公司的一大群人,彼此并不很熟。我和大学同学飞飞哥分处两个部门,他让我当队长,我们在两三个十人项目组中凑出一支篮球队。组内最小且并未做过队长的我,在淘宝买便宜球衣,在车陂订便宜球场,在场边激情挥毛巾。
公司的组织结构,是根据项目来定的;项目上线后赚钱足够多,项目组会升级为工作室,工作室可以有好几个项目;工作室内的项目都赚钱,则可以再升级为事业部。工作室或事业部,都有自己独立的行政机制。以篮球举例,如果工作室内打篮球人多,行政则会提供专门经费用于篮球活动,订场与买水。
进公司八个月,我待的项目解散,由此进入一个工作室。工作室不大,只百人左右,打篮球的同学多,有十几号。猫哥每周会在篮球群喊大家打篮球,人数够八人就包场,场地费可报销。
我打球积极,每周都去,很快和大家熟悉起来。我们建一个微信群,偶尔周末也一起。猫哥见我积极参与,将组织、订场交给我做。组织很简单,周一群里@所有人后收集回“1”的个数就好,“1”不够时便挨个私聊;订场也是简单的,打一个电话,没场地时再打另一个电话,打球时交钱拿发票回去报账即可。(那时的我常常想着省钱,如果天气好就会订便宜些的室外球场。)
公司旁边的公交站叫“学院”,“学院”是一个大学。阿糯打球也积极,很多个工作日夜晚,我都和阿糯一起去学院黑灯练投篮。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投篮是应该练习的,练习越多,投的越准。
公司旁边有一个很大公园,名叫“天河”,公园边上新修一个球场,正好坐落于中山大道与天府路交接处,常有风,这是我们新的篮球根据地。球场很新,场地费很贵,散客25块钱一个人,充值1000变成VIP后降价到15块。我们打球人多,充1000块很快用完。
工作室好几个项目上线不赚钱,组内同学被分到其它工作室,人员的持续减少导致工作室被合入新的事业部。
事业部也有自己的篮球群,我再融入新组织。第一年,我在球队做队员,第二年,我在球队做队长。
做队长的经历在比赛当时已经做了整理,工作是买球衣、订场地、约比赛以及打球。球衣、周中的场地可以报账,周末的费用大家均摊,均摊次数多起来,我逐渐培养出新的勇气:即便小几十的水费,我也会找大家A。“微信群收款”,可真是一个好用工具。
离开广州一个月,大家群内叫打球,阿照知道我已经离开依然@我:“龙队,到了么?人在哪里?”被记得的感觉真好。
篮球,给予我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