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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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海未见之时,我亦独行在这城市,料峭,春醒,酷暑,骤雨,寒意四起,大雁南飞,而后,大雪,寒风,斗转星移,人间寒暑,如此之后,才得蓦然回首,四目相对。

灯会初遇

WX20221213-155509@2x.png “年年灯会,再无今日之盛景”,我走出家门叹道,那些雪飘飘摇摇,纷纷扬扬的洒在我的身上,我每一脚踩在雪地上,都会咔咔作响,实在有趣得紧。而那满披银条的柳树竖立在小桥两边,四处都挂满了灯笼和灯花,熙熙攘攘的人群、满街的灯火、以及挂在桥上的灯花把纯粹而肃静的城市变得可爱而热闹。

我就这样悠闲的游着,享受着此刻的宁静,一想起远离了母亲的聒噪我就更加悠闲了。只不过此刻我孤独的身影未免显得有些落寞,都说才子遇佳人,而我始终未能遇见她。“仲卿,仲卿”,我转头看去,“好小子,悄悄躲着我们,怎地要去宜春楼?",一高瘦男子携手一矮胖男子喊道,我笑迎到:“子寒,子墨,你二个懒虫怎么也来灯会了,不是说:冬天虐我千百遍,我对被窝如红颜吗”,“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天听说诸多才女才子设灯题迷局,破局者可一睹芳颜,若才女倾慕便可喜结良缘”,子寒笑道。子墨说道:“凭借仲卿的才情,那破局还不是信手拈来”,我苦笑到:”你们俩活宝走吧瞧瞧灯会去“。

“哎,仲卿,这个肤浅之谈何解啊”,“陈皮。。”,“那这个五月既望呢”,“半夏。。”,走着走着来到钱塘楼,这是古风城中最高之楼,坐落在城中央有七层之高,没想到灯谜今年居然在钱塘楼也设得有灯谜之局,子墨说到:“据说这是谜局来自一个才女之手,之前从未听闻过这个人。但棋局每对一题可上一楼,但到如今还未有人上到七楼,也不知这才女究竟如何”,“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棋局能难倒众人”,说完我便走向这座灯火辉煌的大楼。“公子,交十两银子可上楼”,我说道:“你们倒是会做生意”。

钱塘谜局

一楼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着,仿佛在告诉今晚的灯会不简单,走进一楼周围空无一物,只是有一灯笼从楼顶悬了下来,我想那就是灯谜了吧,从灯笼中取出灯谜,打开一看:“九死一生(草药)”,略想一下我便得出了答案,我告诉守灯谜的童子:“此为独活?”,没想到你们这灯谜可也没多难嘛。那童子笑笑之后给了我一块令牌,便示意我可以上更高的楼层。二楼果然多了一些不一样感觉,房间中多了许多字画,在二层中央依旧悬挂着一个大红灯笼,我无心去欣赏那些字画,径直走向字谜并打开:“掠(成语)”,”看来这个出题之人,有点水准,我越来越对这个人有点好奇了“,二层的童子转向我说道:”如果一炷香内未能答出,便请回吧“,当他转身之后,我便说道:”半推半就是否?哈哈哈哈哈“,那童子惊讶之中带着一点生气,可能从我眼中看出一点戏耍之色,拿着令牌我便优哉游哉来到了三楼。

三楼摆放的是漆器,足足有十多个架子摆放,每一排都是一种类型的漆器,大的小的、花的绿的、弯的直的直令我眼花缭乱,不过对我来说我更对那个楼顶谜和人比较感兴趣,打开字谜:“日近黄昏(地名)”,没想到三楼的字谜如此简单,我对童子说了洛阳二字便取下令牌直冲四楼。四楼让我有一丝窒息感,这边放了层层叠叠的扇子,让我每走一步都要把挡在面前的扇子扒开,我也对楼主设置有些不满,一会书画一会扇子这楼主在搞什么,我不耐烦打开字谜:“镜中人”,确实让我眼前一亮,这似乎没那么简单,我走这挂满扇子的房间内筹措了许久,也没有什么思路,难道我就止步于此了吗?我闭上双眼,想起而是小时候在水边嬉戏游玩的倒影,此时我不由想到了思路,答案不是什么从也不是囚,而是入。这设局之人之谜真是巧妙啊,我对她已经由好奇到佩服了。到达五楼之后,整个房间除了一张从顶梁悬挂而下的纸条便空无一物了,但五楼却打开所有窗户,在窗边一眼便看到全城的景色,这楼主的意思是尽收天下之景嘛,可是这个纸条上也空无一物,这究竟要我猜什么。

我在这个窗边筹措着,我感觉我已经到了极限,也许以我只能也只能走到这里了,一炷香已燃了一半,我却丝毫没有头绪,在这冷风之中,让我感受到一丝失落,也许我今天是见不到她了。在准备下楼之时我看到楼下的钱塘谜局,”谜,谜,谜,啊哈哈哈,我明了了,我明了了,无字谜,无字谜,无字不就是迷吗?“,但对接下来的谜语我已经不抱任何信心,满怀期待和彷徨的我,拿着令牌,小心的走到六楼,这边怎么是一个书房,典雅而不失华贵,再书房后面还有一个小隔间,突然一个悦耳清脆的声音传来:“先生,要过此层,我有三问,请您如实回答”。

“您为什么要来破这个局?”
“我只是好奇出题之人而已。”
“你所喜欢之人是何样?”
“所求莫过于相知相伴。”
“何以求之?”
“诚之以待,心之以往”

先生你上去吧,我一脸疑惑的接过蒙面女子的令牌,脑子都是蒙的,我踉跄走到七楼。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七楼是一个舞厅,突然琴声响起,一个妙龄女子,穿着朴素白裙,宛如仙女一般在那里翩翩起舞,那漏出的脚踝居然细腻如雪,反射着闪耀的灯火,原来白的反光是存在的,那摇曳的舞姿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形容也不为过吧,那一刻我只是心动了一刹那便平静了下来,一舞过后,她轻轻摘下面纱,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惊艳,普通人的脸蛋但配上那个惊人的才华和舞技就显得不平凡了起来,“先生,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您为什么要来设这个局?”
“我只是好奇有无人能破此局。”
“你所喜欢之人是何样?”
“所求莫过于相知相伴。”
“何以求之?”
“诚之以待,心之以往”
“小姐如何称呼?”
“本家姓刘,名芝兰,先生明日午时,还请到湖心亭一聚,这是请柬请收好”

湖心亭赴约

当每个人都在权衡利弊,义无反顾的真诚倒显得愚昧且可笑了。

image.png “白衣悠悠,随意一束的头发在雪中飘舞”,一席白裙在我彻夜难眠而变小的眼睛里停留。眼前此景不由想起: “雪中有佳人,娇容绝红尘。神若春湖水,眉比春黛山。水莲不胜风,心怜情亦怜。相思已成病,伊人犹不闻”,这种冷艳的气质一时间竟让我不敢上前,那满山的雪、冰封的湖、孤傲的亭子更让我觉得她是个独特的人。

“先生,你来了?”,那张不是略微塌陷的鼻子配上那双灵动的眼睛,樱桃小嘴微动,虽然不是那么漂亮,但整张脸却显得柔和而阳光,整身白裙又显得典雅而纯洁,我再次忍不住的心动,“如此佳人,相遇已是万幸”,我回过神来道:“姑娘,这湖心亭真是好山好水好人啊”,她掩面一笑道:“先生你可真会打趣,快请坐我已温热好酒菜”。我从怀中取出一小巧的木盒递到她的身前后道:“哈哈哈,我也不能白吃你一顿饭不是,略备薄礼,望姑娘不要推辞”,她伸出雪白芊芊细手轻轻接过,转身打开盒子一根轻细桃木的发簪,雕刻着一些花纹,明显是刚出的制品,凤尾处衔接二个铃铛,悄悄一晃,悦耳的铃响便上心头,她细长的手指悄悄抚摸着桃木的花纹,双眼轻轻看向我道:“先生,原来我们都不是俗人”。

她轻轻给我打来热酒说道:“这杯酒,敬先生才华横溢,气度超脱,也向你致歉那天的不辞而别”,她张开樱桃小嘴一饮而尽,“姑娘,你莫要嘲弄我了,我哪有什么才华横溢,你才是才识过人,那夜恰巧而已” “先生说笑了,为何他人不恰巧唯独于你,仿若真是恰巧那也算是上天安排我们那天有一面之缘”。
“姑娘莫要如此说,能遇你是我三生有幸,你的才华深深的折服了我,人中镜、无字谜、爱之题可真是精妙绝伦”。
“先生,这些都难登大雅之堂,也只是小女子闲暇之时图一乐而已”。
“姑娘,莫要谦逊了,非寻常人出非常题”。
“哈哈哈,非非常人解非常题。先生我确实有点厌世,我不懂这世道为何对女子如此不公,先生四书五经,三从四德你觉得如何?”。
“嘘!小姐,我虽庐江府一小吏,但愿诉拙见,这些不过历朝历代奴役世人的工具而已,至于女子,乃世代之偏见,无人处之,便习以为常。至于我从来都喜欢四书五经,以至于现在都是一小吏”。
“先生,你乃真豪杰也,但也是异类也,在外某要再如此说,以免....”。
杯酒交替,那日我们谈朝代,谈历史,谈家国现状,那刻我知道我遇到梦寐以求的人,不论容貌,不论家世,我心依旧往之。香过三刻,天色已晚,雪花依旧没有停,白衣披风依旧在我心中荡漾,最终也要告别了。我几度欲张口,她已明白我意:“先生,天色已晚”。我道:“姑娘,回吧”,我正准备转身又马上转头道:“姑娘,城北刘府他日我亲必登门拜访”,她脸色微红将耳花取下喊道:“你等等, 这个请收好,如若此面是最后一面,你留下当个赠品,也不枉相识,如若不是,我在家等你”。我从温润的手里接过耳花,心神一荡,那耳花竟然有淡淡的清香,回去的路上又是满脸春色又是满脸忧愁。

双宿双飞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第二日晚宴之时,我欲向阿娘提及芝兰的事,她看我似有心事,便问道:“仲卿,前几日灯会可遇到心仪的菇凉,我看你心神不宁的”,我笑笑道:“阿娘,有个女子,温柔贤惠、知书达理我欲求之”,阿娘沉默了一会到:“我儿出息了,快给为娘说说,是哪家姑娘,让你如此欢心”,我道:“北边布商刘家”,阿娘顷刻间就脸色就有点不正常了,“仲卿,商人重利也,实乃贱业,你在府为官,怎能娶商人之女,会遭人笑话的”。我答到:“女子在于贤惠否、温良否、能持家否,阿娘何必在乎出身”,她怒道:“我们世代无商人,你是要愧对祖宗?还是要你爹九泉之下不能瞑目?”,我也气愤了:“阿娘,为何如此逼我,面子能当饭吃?”,她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听也得听,世代为官难道你还不懂娘家的重要吗?”。

而在刘府大堂之中,刘父问到:“芝兰你也到适婚年龄了吧?”,芝兰答道:“父亲,我还想在你们身边多照顾二年”,刘母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再过两年你就老了”,芝兰道:“既然父母已有决定,何必多此一问,世间商人女子多可怜”,说完芝兰便退出了大堂。商人世家重利,女儿一般都为起货物,以交换为更大的利益,芝兰在镇上可是难得的才女再加上身段妖娆,很多达官贵人在芝兰豆蔻之年时刘府的门槛都踩烂了。原本刘父灯会之时安排芝兰去设局,就是为了此时。但刘父没想到是刘知府都亲自上门提亲,原本芝兰提及那个小吏,刘父都是有所想法的,但小吏怎能跟知府比,这可是刘家飞鸿腾达的好机会。

不日,我便听到不日芝兰要嫁往李府,我一时悲痛欲绝,“为什么她不等我,为什么母亲那么在乎家世,为什么我只是一个小吏”。整夜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芝兰为何弃约而行,我定要去问个清楚,当夜我便翻进刘府,根据打听的路线来到芝兰的闺房之前。
“诚之以待,心之以往,为何要弃我而去”
“啊,世上最低贱就是女子,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我除了以泪洗面,我还能如何,所有的才情此刻一点用也没有”
“芝兰,我,我,我.....”
“你心我已知晓,你走吧,先生,我们缘分已尽”
“芝兰,何必为世俗所困,仿若山海挡之,我便平山海,仿若世俗挡之,我们便离世俗,天涯海角我们何处不可去”
“某要说笑了,你的功名,你的父母都不管了吗,我欠刘府的终归要偿还,你走吧”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芝兰世俗如何不必关心,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心里有我否”,
“先生,我心往之、念之”
“好,你等我,山河岁月,我必和你同在”
世俗如此不公,那不必多言,我定向着世道讨个公平。 大婚当日,芝兰凤冠霞帔,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可整张脸一副愁容与悲伤,也许他以为我已弃他而去,锣鼓声响,一路送到钱塘亭处而从过长桥处,此时浓烟四起,轰隆一声大桥顷刻间倒塌,等浓烟散去,花桥四散,新娘已不见踪影。

此时在庐江县边界,二人身穿红装相拥在白马之上,缓缓奔向远方.......

写在最后

第一次尝试写短篇小说,这篇《孔雀东南飞》古诗文被我改得面目全非,一方面是自己不想写那么复杂,二是自己的水平不够,怎么说呢,闲着也是闲着那就随便写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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