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翻译:徐红伟
| 校正:Ted Liu
| 编辑:Corrie
要说我现在对谁的观点还能洗耳恭听的话,那就是比我年轻的人。他们似乎就在我面前。生活向他们揭示了最新的奇迹。
——Oscar Wilde, 《道林·格雷的画像》
利用技能建立好职业生涯2017年是我第一次接触“开源”概念的第二十年(虽然这个术语直到最近才被确定),也是我第一次为开源文档做贡献的第十年。自那以后,每年都是这一历程的一个里程碑:新项目,新工具链,成为核心贡献者,新语言,并成为项目技术负责人(PTL:Program Technical Lead)。
2017年也是我将退后一步、深呼吸、并有意识地将聚光灯给其他人的一年。
过去作为一个理想主义的年轻大学本科生,我和计算机科学系的书呆子们一起闲逛。那时我正在学习艺术,后来又学习商业,但不知怎的,我甚至认为这些计算机书呆子都是我的同类人。我永远感激一个年轻人(他的名字是 Michael,就像我故事中的很多人一样),他向我介绍了 IRC,然后又逐步介绍了 Linux,谷歌(当时鲜为人知的搜索引擎),HTML ,以及开源的神奇之处。我俩是我知道的第一批使用 USB 存储设备的人,哦,我们喜欢向校园计算机实验室中好奇的人们解释 USB 存储设备是什么。
大学毕业后,我在澳大利亚堪培拉的一家创业公司工作。虽然创业公司最终未能真正“开始”,我从另一位亲爱的朋友大卫身上学到了一些有价值的技巧。我已经知道我对写作充满热情,但大卫告诉我如何利用这种技能建立职业生涯,并给了我实际实现这一目标所需的工具。 他也让我爱上了第一个我所真爱的编程语言:LaTeX。到目前为止,我可以从四十步之外识别一份 LaTeX 文档,这引起了许多与不知所以的该 LaTeX 文档持有者的尴尬对话。
2007年,我开始为红帽(Red Hat)工作,当时在工程内容服务(Engineering Content Services)团队。那是一段令人兴奋的时光。红帽决定投资一个内部的文件和翻译团队,另一个叫 Michael 的人决定把地点设在澳大利亚的布里斯班。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结合了正确的地点和正确的时间的机会。而我抓住了这个机会,和我认识的最优秀、最聪明的技术作家一起工作,我们开始着手实现这一目标。
早期在红帽工作是我职业生涯中最疯狂、最具挑战性的一部分。我们成长得很快,总有几个新员工等着我们把他们丢入困境,我们有决心和毅力不断尝试新事物。 尽早发布,经常发布成为我们团队的核心信条,我们提出了一些真正革命性的内容交付方式,当然还有一些非常糟糕的方式。在这里,我发现了数据类型、单一来源、混合内容以及使用元数据来驱动内容管理的好处。我们不是想给读者讲故事,而是给读者提供工具,让他们创造自己的故事。
随着红帽团队的成熟,我的职业生涯也变得成熟,我最终领导了一支作家队伍。大约在同一时间,我开始参加技术会议并在会议上演讲,传播关于这些开发内容的新方法的信息,并试图引导开发人员以新的方式查看文档。我渴望与全世界分享这些知识和对技术文档的热情,随着红帽内容团队的发展减缓和日渐成熟,我发现自己过去的那种快速发展成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是时候找个新项目了。
当我加入 Rackspace (一家云计算供应商——译者注)的时候,OpenStack(一个开源的云计算平台——译者注)已经开始真正地大步前进了。2013年,我加入了 linux.conf.au(Linux 大会)的组织团队(由另一个 Michael 出色的领导着),由于当年提交的 OpenStack 演讲内容数量巨大,这次年会被亲切地称为 OpenStack.conf.au 。在此一年之前,Anne Gentle 才刚刚组建了OpenStack 文档团队,我一直在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在这样一个激动人心的项目上和 Anne 一起工作的机会是令人无法拒绝的,所以到2013年接近尾声时,Michael 就已经雇用了我,我已经成为一个 Racker 和 Stacker。
2014年底,我们正在准备 Kilo 版本,Anne 问我是否愿意将我的名字放到文档 PTL(项目技术负责人) 的候选人里。OpenStack 在一个民主的系统上工作,在这个系统中,众人来提名领导候选人,当有多个候选人时,每个项目的积极贡献者进行投票选举。 Anne 不仅要求我站出来,而且认为我有能力踏着她的足迹成为一名 PTL,对我来说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荣誉。2015年初,我被推选为 Liberty 版本的文档团队的负责人,然后我们去了温哥华。
建立良好的团队合作关系到2015年,我已经管理了近五年的文档团队,团队规模在3到13名员工之间,跨越多个时区。我拥有工商管理学位和 MBA 学位,经营过自己的企业,经历了自己科技创业公司的失败,见证过一支新的文档团队的蓬勃发展。我觉得我好像理解了做一名管理者的意义,我想我明白了,但我意识到我并不知道做为一名 PTL 的意义。突然间,我有了一个团队,但我不能叫出每个人的名字,不能要求任何一个人在任何指定的一天来工作,没有权威来授权工作,也不能因团队的良好工作而给他们发奖金。突然间, 我发现唯一能帮我完成工作的工具就是我自己说服人们应该这样做的能力。
我作为文档 PTL 的第一次版本发布基本上是我在黑暗中蹒跚而行,摸索着前进。我在很大程度上依赖团队现有成员的专业知识,特别是 Anne Gentle 和 Andreas Jaeger (我们的文档基础架构专家),以此来确定需要做什么,我逐渐开始记录我在这一过程中学到的东西。 我了解到,在一个社区里完成事情的关键不只是交谈和授权,而是倾听和协作。我不仅要告诉人们该做什么,而且要说服他们这是个好主意,帮助他们理解任务,如果他们做得不完善的话,我会来收尾。
通过尝试和错误,我逐渐地建立了信心和良好的人际关系,在此基础上我的团队和保持理智的我成功地发布了一版 OpenStack。如果团队不愿意在我在树林里游荡的时候一直陪伴着我,就不可能成功,如果没有前人的建议和专业知识,这个项目将永远不会开始。 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有点讽刺的是,技术类作家并不擅长记录他们自己的团队流程,所以我们一直在整理我们的实践、惯例、工具和系统。 在这方面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我们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随着 OpenStack 文档团队的成熟,我们已经积累了一定数量的技术债务(Ted 注:避难趋易反而造成问题更复杂与困难),因此在我的任期内,处理这些技术债务是一个始终如一的过程,不仅仅是通过关闭旧的 bugs(不是因为没有很多这样的 bug),还通过改变我们的系统来防止它在一开始就堆积起来。
培养新人继续打拼现在已经是我成为开源贡献者的第十年了,我有四个 OpenStack 版本:Liberty、Mitaka、Newton 和 Ocata。我已经做了两年的 PTL,我看到很多优秀的文档贡献者加入和离开我们的小社区。我已经努力给那些有兴趣的人一个领导的机会:通过专门的团队来管理一两本书,作为执行关键任务的版本经理将每一个新的版本发布出去,以及作为会议主席来领导 OpenStack 峰会的计划会议(并且帮助拯救我的声音,众所周知,我的嗓子总是在峰会周结束时就完全哑了)。
从这些不同的角色中,这个团队逐渐培养出了领导者。在这些人中,我看到了自己。他们渴望改变,充满新奇的想法和理想,并准备实施疯狂的计划,看看能把他们带到何处。所以,今年,我要退后一步,让其他人领导这个神奇的团队,让团队自己向前迈出一步。 我打算在这里继续和团队一起打拼。我迫不及待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本文图片均来自于网络


作者简介 / AUTHOR
Lana Brindley - 拥有多个大学的学位,其中一些与她现在所在的领域有关。自从80年代发现了《银河系漫游指南》文字冒险游戏并为之吸引后,她就一直在科技领域工作并乐在其中。最终,她找到了一种方法来获得她两种激情——写作和玩小器件——的回报,而且从那时起她就一直是一名技术作家。现在,她在澳大利亚布里斯班的家里为 Rackspace 工作,继续为云计算领域的工作流汗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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