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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把盘山公路浇成泥河时,林深的手机收到了进山后的第一条消息——妻子林薇发来的定位,附言“别进山”。他猛打方向盘避开塌方树干的瞬间,后视镜里瞥见定位坐标的发送时间:三天前。可林薇明明今早还在朋友圈晒民宿早餐。
轮胎陷进泥坑时,林深看见了那座气象站。锈蚀的铁门虚掩着,门牌“1987年国家气象观测点”的“观”字被爬山虎吞掉半边。他推门而入,霉味里混着奇异的香烛气。大厅的传真机突然滋滋作响,吐出一张纸:
“第七批样本存活率72%,申请增加镇静剂配额——研究员林薇”
纸角印着昨天的日期。林深浑身发冷,他认得妻子娟秀的笔迹。墙角监控屏幕雪花闪动,突然切出民宿走廊画面:林薇正用房卡刷他的行李箱,掏出一管蓝色药剂塞进内衣。那是他治疗梦游症的药,今早才从医院取回。
雷声炸响时整栋楼停电。黑暗中有东西蹭过他的小腿,冰凉滑腻。手电筒光扫过去,只照见地上一道拖拽状的血痕,尽头是通向地下室的铁门。门缝里渗出甜腥味,还夹着林薇常用的橙花香水气息。
他踹开门。阶梯下是间实验室,培养舱里漂浮着人形生物——它们长着林薇的脸,但脖颈裂开腮状结构,手指间有蹼相连。舱体标签标注着:“水生适应体迭代7”。突然所有舱门同时弹开,粘液中伸出的手抓向他的脚踝。
林深跌跌撞撞逃回大厅。传真机再次启动,吐出沾有蓝色药渍的纸页:
“诱捕协议生效,实验体已标记——用他的药引路”
手机倏然恢复信号,林薇的号码疯狂震动。接通的刹那,他听见自己梦游时常念的童谣:“月娘娘,穿花衣,山魈敲门莫应声...”背景音里传来利齿啃噬骨头的脆响。
手电光猛地照向窗外。暴雨中站着十几个“林薇”,湿发贴在相同的脸上,她们用蹼化的手指在玻璃上画出一串字符:WIFI连接密码:19870315——那是他和妻子结婚登记的日子。
传真机突然发出打印声,缓缓吐出一张新婚照。照片里的林薇穿着旗袍微笑,可旗袍开衩处露出的不是腿,而是覆满鳞片的尾鳍。
林深颤抖着摸出那管蓝色药剂。瓶身标签在闪电中清晰起来:
“项目名称:山鬼新娘
作用:诱导人类自愿成为繁殖载体”
他想起今早林薇喂他吃药时,唇边那抹诡异的温柔。地下室传来湿滑的攀爬声,越来越近。手机弹出民宿监控实时画面:真正的林薇被绑在椅子上,绝望地看着“另一个自己”举起针管。
传真机突然发出机械女声,盖过所有恐怖声响:
“第17次模拟结束。林深研究员,vivo 50?”
轮胎陷进泥坑时,林深看见了那座气象站。锈蚀的铁门虚掩着,门牌“1987年国家气象观测点”的“观”字被爬山虎吞掉半边。他推门而入,霉味里混着奇异的香烛气。大厅的传真机突然滋滋作响,吐出一张纸:
“第七批样本存活率72%,申请增加镇静剂配额——研究员林薇”
纸角印着昨天的日期。林深浑身发冷,他认得妻子娟秀的笔迹。墙角监控屏幕雪花闪动,突然切出民宿走廊画面:林薇正用房卡刷他的行李箱,掏出一管蓝色药剂塞进内衣。那是他治疗梦游症的药,今早才从医院取回。
雷声炸响时整栋楼停电。黑暗中有东西蹭过他的小腿,冰凉滑腻。手电筒光扫过去,只照见地上一道拖拽状的血痕,尽头是通向地下室的铁门。门缝里渗出甜腥味,还夹着林薇常用的橙花香水气息。
他踹开门。阶梯下是间实验室,培养舱里漂浮着人形生物——它们长着林薇的脸,但脖颈裂开腮状结构,手指间有蹼相连。舱体标签标注着:“水生适应体迭代7”。突然所有舱门同时弹开,粘液中伸出的手抓向他的脚踝。
林深跌跌撞撞逃回大厅。传真机再次启动,吐出沾有蓝色药渍的纸页:
“诱捕协议生效,实验体已标记——用他的药引路”
手机倏然恢复信号,林薇的号码疯狂震动。接通的刹那,他听见自己梦游时常念的童谣:“月娘娘,穿花衣,山魈敲门莫应声...”背景音里传来利齿啃噬骨头的脆响。
手电光猛地照向窗外。暴雨中站着十几个“林薇”,湿发贴在相同的脸上,她们用蹼化的手指在玻璃上画出一串字符:WIFI连接密码:19870315——那是他和妻子结婚登记的日子。
传真机突然发出打印声,缓缓吐出一张新婚照。照片里的林薇穿着旗袍微笑,可旗袍开衩处露出的不是腿,而是覆满鳞片的尾鳍。
林深颤抖着摸出那管蓝色药剂。瓶身标签在闪电中清晰起来:
“项目名称:山鬼新娘
作用:诱导人类自愿成为繁殖载体”
他想起今早林薇喂他吃药时,唇边那抹诡异的温柔。地下室传来湿滑的攀爬声,越来越近。手机弹出民宿监控实时画面:真正的林薇被绑在椅子上,绝望地看着“另一个自己”举起针管。
传真机突然发出机械女声,盖过所有恐怖声响:
“第17次模拟结束。林深研究员,vivo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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