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口有棵老槐树，粗得三人合抱都抱不过来，听老人说，那树都快两百年了。夏天凉快，村里人喜欢在树下乘凉。但我小时候常听说，千万别在槐树下睡着，尤其是傍晚。
没人说为什么，都是模模糊糊地吓唬小孩：“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我小学六年级那年，暑假疯玩，和朋友躲猫猫，天擦黑才回家。路过槐树的时候，天刚泛蓝，那树底下居然有人。
是个女人，穿红衣裳，坐在树根上剪纸。她低着头，手很快，剪得特别细，像是在剪一张人脸。
我当时好奇，就喊了句：“婶儿，你剪的是谁呀？”
她没抬头，只是声音飘过来：“剪你呀。”
我当时以为她在逗我，笑了笑，结果那女人慢慢抬起头——脸上盖着半张剪好的纸，只有一只眼露出来，正对着我。
那眼神说不出哪儿怪，不像看一个小孩，更像是…认得我很多年。
我吓得拔腿就跑，回家发了高烧，迷迷糊糊睡了两天。
后来我奶看我醒了，坐床边问我：“你是不是在槐树底下碰见个剪纸的？”
我点头。
她叹了口气，说以前村里有个寡妇，靠剪纸养活自己，心灵手巧，做出来的人像能吓哭婴儿。后来她儿子参军没回来，她疯了。有一天在槐树下剪纸，一边剪一边说“剪完他就能回来”，结果第二天人就没了，剪刀插在心口。
从那以后，村里就流传，只要谁傍晚碰见她，还敢搭话，她就会剪那个人的“魂纸”——剪完了，人也就跟着走了。
奶奶问我：“她剪完了吗？”
我摇头。
奶奶摸了摸我头：“那就还好。”
但从那天起，我每次路过那棵槐树，总觉得风里有细细的“咔咔”声，好像有人在剪纸。而我常常梦见她——坐在树下，一张一张剪着人脸，笑得嘴角快裂到耳根。
直到有一天，我在梦里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张纸，那纸上，正是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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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后，感觉还行，比较文静。她定了海底捞，选了几个菜，我也选了几个，但我忘了问她忌口了，有她不吃的菜![[吃瓜群众]](http://lf-web-assets.juejin.cn/obj/juejin-web/xitu_juejin_web/img/jj_emoji_10.42a731c.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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