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屏幕上那个诡异的动画性能问题已经三个小时了。页面上的粒子效果在Chrome里流畅得像丝绸，到了Firefox却卡得像九十年代的幻灯片。我揉了揉太阳穴，决定去公司旁边的市图书馆碰碰运气——也许某本讲浏览器渲染原理的旧书里藏着答案。

六月的阳光透过图书馆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把书架切割成明暗相间的条纹。我沿着计算机分类的书架漫无目的地走着，手指划过书脊，突然在一本《算法之美》前停住了。

"需要梯子吗？"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看见一个女生踮着脚正要取上层的一本《JavaScript高级程序设计》。她穿着浅蓝色的衬衫，胸前别着"程书缘-图书管理员"的工牌，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啊，不用。"我下意识伸手帮她拿下了那本书，"不过这本2015年的版本可能有点过时了..."

她接过书，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你知道Proxies在ES6才正式加入规范吗？"她翻开第432页指着一段代码，"这章讲的还是用defineProperty模拟的。"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懂行的。她说话时微微歪着头，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你在看粒子系统？"她突然瞄到我手里拿着的《图形算法实践》。

"你怎么——"我低头，发现书签露出来的部分正好是粒子那章的示意图。

她笑了，眼睛弯成月牙："上周刚有个游戏开发团队来借过这书。"她轻轻抽出我手中的书，翻到折角的一页，"如果是性能问题，试试用requestAnimationFrame替代setInterval？"

我盯着她指出的那段代码注释，突然有种被闪电击中的感觉。这正是我没想到的角度——我们团队还在用老旧的定时器方案。

"你...不是普通的图书管理员吧？"我忍不住问。

她转身把书放回架上，工牌晃了晃："计算机系毕业的。不过比起写bug，更喜欢修整它们待过的地方。"她指了指四周的书架，"至少书不会半夜给我发报警邮件。"

我笑出声，突然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个极客风格的手环，上面闪烁的LED组成一个小小的二进制时钟。

"那个..."我犹豫了一下，"如果我再遇到JavaScript的问题，能来请教你吗？"

她正在整理书架的手指顿了顿，转头看我时，阳光正好落在她半边脸上："图书馆的WIFI密码是'typeof book === magic'，没有引号。"她眨了眨眼，"我周二四六当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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