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包的本质,是企业用最小成本转移风险的障眼法。
当大厂把脏活累活外包,既不用承担社保、赔偿、劳动纠纷,还能在业务萎缩时像丢垃圾一样“一键清退”。而外包公司则用画饼、PUA话术给年轻人灌迷魂汤:“这是跳板啊”“能学技术啊”——学什么技术?学怎么在工位上通宵改PPT,学怎么替甲方背锅签字?最终年轻人耗干了健康、折损了尊严,换来的不过是一张“项目结束”的逐客令。
更讽刺的是,这套系统正在批量制造“职场僵尸”——
他们明明被剥削得只剩躯壳,却还要自我催眠“这是福报”;明明是被钉在流水线上的螺丝钉,却要感恩“平台赋能”。而当35岁危机袭来,这些人要么被扫地出门,要么沦为“高级外包”,继续在食物链底端循环。
但真正恐怖的,是整个社会对这种畸形生态的默许。
劳动法在“优化营商环境”的口号下沦为废纸,年轻人被“狼性文化”驯化成自戕式奋斗的囚徒。当“自愿加班协议”“自愿放弃社保”变成入职标配,所谓“人权”早就在KPI和OKR的绞杀中碎成了二维码——扫出来只有两个字:认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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